愛上 Rochester (五) 落日老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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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上 Rochester (三) 底特律集中營
愛上 Rochester (四) 異國人
愛上 Rochester (五) 老機
愛上 Rochester (六) 守門人

下過雪， 美國 Minneapolis-St. Paul 機場的冷和慢，讓人感覺身處加拿大。

旅人疏落，一色老外，各自喝咖啡看書，悠然自得，沒有轉機的趕忙。 Minneapolis-St. Paul 雖然是大城市，不過比起主流都會，還是顯得悠閒。少有機會准許自己懶洋洋，索性望著玻璃外的白雪，發白日夢。

發呆了三個小時，終於登上 Delta 的客機，甫轉一彎，空姐劈面一句：「Welcome Aboard」，嚇我一跳。

給唬住了，並非突然給人問候，真正的原因，是自己未見過有這麼老的空姐。這樣看人家好像不太應該，是否涉及年齡歧視，邊想邊登入機艙，卻看到全部空姐，都是中年太太。

坐慣東方航線，服務員都是妙齡，突然看見一群中年太太，穿上空姐服，當然不慣。但想真一點，一個社會的制度，能給予國民有足夠空間就業，工會亦保障工人權益，其實是一套很好的互相保護的方法。常聽人說，空姐少有年過四十，因為公司愛形象，怕乘客「嫌老」。某程度看，也一種涼薄的說法。比起西方人，中國人只懂互相賺盡，潛藏的奴性，還是太重了。

堆好隨身行李，放眼向機艙望去，機艙狹小，兩旁坐位，中間就只有一條走道。估計，最多只可坐百多人吧。機上乘客都在忙碌堆放行李，全都是「鬼」，沒有一個東方人，還有最奇特的是，機上所有「鬼」，全都是伯伯、婆婆。除我以外，沒有一個年輕人。如果將他們的年齡加在一起，應該沒有一萬歲吧。

坐好，身旁的美國老頭子，向我點頭笑笑，反愈覺自己異類。人在異鄉，細小事情的反差，容易放大，說不通的啼笑皆非。

看看地圖，知道紐約其實就在附近，心中不禁問，那日才可以到那面看看。

班機，在落日晚霞中起飛，卻並非往大都會飛去，而是從反方向，飛往一個小小的城鎮。

原來，這群美國老人家，要回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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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上Rochester (六) 守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