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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2月14日星期日

火燒大阪城



日本戰國時代,猛將如雲,但要數以小勝多,以弱制強,必定是「戰國第一強兵」真田幸村。

相比陰柔的德川家康,倔強的大和個性,日本人更是尊祟他。

真田幸村最為人所熟悉的戰役,便是幫助豐臣秀吉的不俏兒豐臣秀賴,防守大阪城的冬之陣和夏之陣。今天,我們去大阪城,那兒已成了一所現代的博物館。當中所見的各種戰爭模型,就會發現真田幸村的英姿。



古時日本的首都位於京都和奈良,是古時的政治中心,今天的東京,以往叫作江戶,還是蠻荒之地。當時,江戶人被認為是鄉巴佬,直至後來德川家康遷移到江戶,建立起繁榮的城市,再打敗豐臣家,一舉得天下,建立德川幕府,政治的焦點才由京都轉到江戶。因此,我們常常聽到的江戶時代,就是德川得天下後的一段時間。

大阪城是豐臣家的主城,和德川的江戶城,遙遙相距,火燒大阪城,就是德川集結最後力量,一舉消滅豐臣家的最後兩場戰役,也是日本社會,終結亂世走進和平時代的開端。其實德川所謂集結力量一戰,並非兩大勢力敵對很久,再決一死戰的那種。反之,德川家本是降服於豐臣家,身份可算是豐臣家的五大老之首。

豐臣秀吉死後,德川家康開始向秀吉的兒子豐臣秀賴找碴,借點兒開戰。實在日本人對德川這種並非英雄式,沒有氣勢磅礡般的宣戰非常討厭,不少歷史小說家都以「老狐狸」來形容家康,這種身為家老,卻倒過來消滅主家,在日本戰國中常以「下勊上」來形容。因此,作者早乙女貢在小說中對家康施以劣評,但卻無法否認家康終結亂世,帶領日本進入和平的功勞。似乎,人類要依賴卑劣的手段和政治才能獲得幸福,而豐臣秀賴和母親淀君仍相信家康對自家沒有歹心,這種天真是作者為人性的貪婪和愚昧所悲嘆,而戰國第一強兵,常以少勝多的真田幸村,卻明知豐臣家的衰亡仍然協助守城,即使發揮著無私的人性光輝,卻最終戰死沙場。

在早乙女貢眼中,智勇仁義的真田幸村近乎完美,卻此終擋不住歷史的大勢,大有悲劇英雄之嘆。<火燒大阪城>的戰爭場面寫得不太刺激,加上作者在人物中所下的注腳,讀起上來總覺得人性本惡。

記得一位朋友談過一則笑話,說有位歷史老師在課堂上出了一條堂課,問學生,試分析本來和平的項羽和劉邦後來開戰的原因,大家都答不同的答案,有的說項羽分配不公,有的說地緣政治經濟怎樣怎怎樣影響等等,獨有一位同學的答案,老師淚笑不得,想想卻又非常有道理,同學答:「因為劉邦想自己做皇帝囉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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