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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3月28日星期六
Stand By Me 哆啦A夢
叮噹,哆啦A夢,少有的,能通達兩三代人的卡通,貫穿年齡階層的童年回憶。
早月的《Stand By Me 哆啦A夢》電影,坦白說,編得很爛。即使不按大冒險規格,樞紐上也沒什麼突破點,純粹按經典劇情,湊合一起,串燒而成:《從未來之國千里迢迢而來》、《蛋中的靜香》、《雪山上的浪漫史》和《大雄的結婚前夜》等等。
話雖慶祝作者藤子不二雄之誕辰八十周年,串通各經典劇情,卻無獨有偶,竟成了香港御用配音員,林保全的遺作。
那怕是熟悉的起始、欺凌、友情、離別,一模一式的惹笑橋段,已不重要。看的,是一種情懷,一種悵惘。回顧的,更是一種聲線,一種記憶久遠的溫度。
哆啦A夢的結局,本來有多個版本,但這次在香港的告別版,為了林保全,既商業,也真情。年青人看得淚流滿面,才突然驚覺,其實已人到中年。人生中犯的許多錯誤,其實遠比大雄多。後悔,還是追不及。
箇中唏噓,「Generation哆啦A夢」,十年後,二十年後,便能體會。
青春常駐,卻歲月流逝,原來,不經不覺,叮噹世代的人情,已經磨練到堪於世故,流於務實,昨天城市故事的承諾,今天實在得多麼虛空,多麼脆弱。可以說,老香港的面容,遇上新社會的冷酷,在哆啦A夢的年頭,希望,還是多麼凋零。
Stand by Me,只有林保全的線聲,昨日今天,仍然依舊。
叮噹告別大雄,大雄告別哆啦A夢,時光機來回遊蕩,畢竟三十多年,嚴然成了Carl Jung的集體潛意識,同時,卻又是失憶消逝的症狀。有人說,那是因為,我們都是大雄,都希望抓緊昨日時光。那是,中午放學,回家邊做功課,邊看卡通,跟爸爸媽媽一起,一家人簡單快樂的時光。
還看今天,歲月流逝無聲,大雄縱然成敗得失,原來已老去。靜下來回望昨天,誰無依戀,誰無後悔,其實,每個人內心,像失落的封印,仍是小孩,仍要童話,太多煽情和離別,只有變得麻目和習慣的合理化,才能承受。
香港版在開始時,林保全的女兒作獨白,代家人,代大眾,懷念叮噹,懷念林保全。記念他為叮噹,演繹了朋友間,基本、直接、單一和純樸的赤誠。他演繹的,不單是一個角色,更是一種價值,一種態度。這在今天的兒童卡通,已經捕風捉影。
電影一起始,立時便是終結。與其說看戲,不如說,是參與告別儀式。
「大雄,我今次真係要走啦。」
Stand by Me,告別了叮噹,告別了林保全,告別了童真,更告別了一個時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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